名园·名人·名画，我国士大夫的心灵栖居地｜园林之美
文博时空 作者 吴昊 我国古典园林源源不绝，自商周年代“囿”的出现，至今已有三千多年的前史。溯源于北方，承续于南边，至明清时期，我国古典园林进入成熟期，园林规划和艺术造就到达顶峰。帝王南巡北狩，从塞外到江南，造园名家辈出，园林遍及都邑。北方皇家园林和江南私家园林作为最具代表的两个类型，独具特色、特性明显，一起又彼此影响、融合开展，在传承中更迭、在摹仿中立异，造就了“虽由人作，宛自天开”的天然之趣和“以画入园，因画成景”的意境之韵，蕴含着“天人合一、正人比德”的哲学才智。
最近，颐和园博物馆以“南北名园”为主题，甄选展品 147 件/套展品，经过对江南私家园林与北方皇家园林在地域环境、全体特征、造园理念、摆设工艺、文明内在等方面的解读，展现古人对抱负日子空间和丰厚精神国际的神往与寻找。
江南画境 诗意栖居
山水有灵，居而有境。江南园林缘于山水，胜于营建。明、清时期的江南园林，有着“源于天然、高于天然，天涯之地、再造六合”的美誉。“江南”由此成为我国人心中“诗意栖居”的抱负之境。
虎丘，坐落今姑苏市阊门外山塘街。相传春秋时期吴王阖闾葬于此。从东晋咸安年间，王珣、王珉兄弟舍宅为寺起，到北宋初年虎丘塔建成，其人文前史可追溯至两千余年前。明代中叶，文徵明之孙文肇祉在虎丘便山桥南建别墅，初名“海涌山庄”，凿池及泉，池成而虎丘塔影见，更名为“塔影园”，有池泉之胜，以水景见长。
明 钱穀《虎丘图》轴 天津博物收藏
钱穀（1508-1582），吴县（今江苏姑苏）人，文徵明弟子，擅画山水、兰竹。此图浅绛绘虎丘景致，翰墨松动流通，洒脱天然，颇具人文兴趣。虎丘素有“吴中榜首名胜”的赞誉，是吴门画家图咏不衰的绘画体裁。
虎丘图 部分图
惠山，现坐落江苏省无锡市滨湖区、梁溪区境内。南北朝时被称为历山。因山有九陇，所以又被称为九龙山。晋代，开山禅师、西域和尚慧照旧来此山，故称此山为慧山，又因“慧”同“惠”，所以改叫惠山。惠山自古便有释教、道教信众、各方居士、以及陆羽、苏轼等文人墨客爬山礼佛、隐居、玩耍。惠山各坞均有通往山顶的古蹬道，其间以“七十二个摇车弯”“红云洞蹬道”“仙云洞蹬道”“山顶游道”等最为闻名。
清 青白玉“惠山图”山子 天津博物收藏
青白玉，间杂褐色沁。玉匠经过精心规划和奇妙组织，运用玉材的天然色差及纵横崎岖的绺纹，以江苏无锡惠山的景致为模型，雕琢出一副风景怡人的立体图像。
浮云盘绕山巅，瀑布湍流，松柏高塔及亭台殿阁，远近景象弯曲有序，层次清楚，将玉料的特色与雕琢的体裁天然地融为一体。玉山正面石塔右侧刻御制诗一首：“川路遥看见惠山，轻云淡日蔚孱颜。遄飞吟兴于何是，只在泉水峰峙间。”
青白玉“惠山图”山子 部分图
寄畅园，坐落今无锡市惠山寺北。明正德、嘉靖年间，南京兵部尚书秦金购寺舍辟为别墅，名“凤谷行窝”。明万历十九年（1591），湖广巡抚秦燿拓建祖园，更名“寄畅园”。清康熙年间，秦氏后人秦德藻偕其子秦松龄延请华亭叠石名家张南垣及侄张鉽，延山引水，平冈小陂，筑“八音涧”，奠定寄畅园今天之景象格式。
清 《寄畅园法帖》 无锡博物院藏
《寄畅园法帖》为历代丛帖，共六册。该帖由无锡秦震钧（1735-1807）修改，宣州汤铭摹刻，刻成于清嘉庆辛酉年（1801）。其间三册为宋、元、明人书，以无锡秦氏先祖秦观之书冠于首，别的三册为清初至乾隆年间名人书。此帖收辑秦氏祖先及无锡先贤之书颇富，摹拓亦精巧。
虞山，坐落今常熟市西北部。“虞山十八景”之说，构成于明、清，正式得名在光绪年间，包含湖田烟雨、湖桥夜月、拂水晴岩、维摩旭日、方塔夕照、破山晚钟、西城楼阁、剑门奇石等。景致依山而建，傍水而居，集天然风景和人工巧异融汇一体。
清 吴大澂《静溪图》卷 常熟博物收藏
此图是清代画家、金石学家吴大澂（1835-1902）为赵烈文所作，由后记可知：光绪四年（1878）二月，吴大澂游虞山，访友人杨沂孙、曾伯伟，停留十日，时正值赵烈文的“静圃”完工，约请吴大澂游园宴饮，吴大澂制造《静溪图》以表酬报。
赵烈文（1832-1893），晚号能静居士，是清代大藏书家，藏书数万卷，辑有《天放楼书目》；又喜金石文字，所藏碑版多考订识跋。他曾先后三入曾国藩幕府，颇受礼敬，同治六年（1867 年）与曾国藩论及中兴假象后之朝野乱源，判定清祚不出五十年，公然应验。
难能可贵的是，赵烈文留下 200 余万字的《能静居日记》，其间也记叙了赵园长达 22 年的营建进程。而吴大澂的《静溪图》又是对赵园的高度写真。
此图描绘园中主景，以水景制胜，景点皆环池而构，亭台楼阁，参差错落。一座三进院子“能静居”南向，楼前假山树木映衬，西面建单孔石拱桥名“柳风”，城河之水自柳风桥引进，名“静溪”。水面之中有九曲石板桥横跨，墙外老柳盈堤，偃卧波上；溪之北，南向有楼名“天放楼”，即为赵烈文藏书之处。
留园，坐落今姑苏市留园路，始建于明万历年间，原为徐泰时“东园”。乾隆五十九年（1794），书画家、收藏家刘恕（号寒碧主人），以“竹色清寒，波光澄碧”将其更名为“寒碧庄”，俗称刘园。刘恕爱石，同治年间搜集太湖石12峰置于院内，请闻名画家王学浩为十二峰石作图；请潘奕隽题诗，命名为“寒碧庄十二峰”。同治十二年（1873），刘园又被湖北布政使盛康（盛宣怀之父）购得，更名“留园”。全园兼具“泉石之胜、花木之美、亭榭之幽静”，被誉为“吴下名园之冠”。
清 陆远《寒碧山庄图》轴 故宫博物院藏
此图是明末清初画家陆远为慈舟道人所绘其居所寒碧山庄之景，依据题跋可知“寒碧山庄”之名取杜甫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诗意。画面中远山屹立，草堂临溪而建，周围虬松参天，修竹映衬，院中有一白鹤。一文士坐于堂屋中，望向远景处的溪流，似在目送乘舟离去的友人。该画轴借松、竹、鹤等来展现山庄的幽静、脱俗，近景山石以墨线勾皴，青绿点染，墨、色清趣。钤印“陆远之印”朱白文方印。
寒碧山庄图 部分图
瘦西湖，原名保证河，坐落今扬州市西北郊。明清两代在此营建私家园林集群，乾隆年间建成二十四景，构成“两岸花柳全依水，一路楼台直到山”的湖上园林风景。两岸的私家园林以湖面为中心，空间错落有致，不同风格融于一体，构成一幅源源不断、秀色如锦的园林长卷，在我国古典园林艺术中别出心裁。
清 《江南园林胜景图》册 扬州博物收藏
此图册绘于乾隆皇帝第六次南巡前后，共二十四幅，描绘了瘦西湖四十二处景点，每幅图周围都配有题跋。著作全体清雅秀美，翰墨细腻，情味盎然。本次展出了图册中的“御题趣园”、“白塔晴云”、“天宁寺”、“高旻寺”四幅著作。而其间“白塔晴云”图中所画白塔被认为是模仿北京北海白塔，而这也成为了南北园林彼此学习、彼此融合的重要事例。
江南园林胜景图 白塔晴云
南北园林彼此学习的事例不止于此。1774 年，乾隆皇帝修纂《四库全书》的工作面临着很多书册无法妥善保管的问题。而运用二百多年却“并无损坏，其法甚精”的宁波天一阁引起了乾隆皇帝的留意。
宁波天一阁始建于明代嘉靖年间，是当年兵部右侍郎范钦所建的私家藏书楼，坐北朝南，阁前凿池，阁用六间，前后通风，在江南民居的基础上为庋藏海量图书做了专门规划。
紫禁城内的文渊阁、圆明园北部的文源阁、承德消暑山庄的文津阁、沈阳清故宫的文溯阁均模仿天一阁制造，史称“内廷四阁”，或称“北四阁”；江浙二省也模仿天一阁建成扬州大观堂的文汇阁、镇江金山寺的文宗阁和杭州圣因寺的文澜阁，史称“南三阁”。《四库全书》修成后共抄缮七份，别离寄存在这七座皇家藏书楼中，合称“四库七阁”。
南京地处长江下游、濒江近海，为六朝古都，亦为江南政治文明中心，是江南私家园林的重要发祥地。早在南北朝时期，南京现已出现私家园林；唐宋年间，文人园林成为造园干流。至明初定都金陵，私家园林迎来开展顶峰，园林造景出现清幽朴素、精致蕴藉的特色。
清 《金陵名胜图》册 首都博物收藏
此图册共两册。每册各二十开，以适意笔法共绘金陵名胜四十景，包含“莫愁渔唱”“冶城仙观”“三宿灵岩”“乌衣归燕”“幕府登高”“燕矶晓望”“风台步月”“狮子雄风”等，多选用一诗一画的方式。由封面题签可知，此图册出自“长白山耆寿”，图中多见其署款，还有钤印“绍彭”及“孟茀”，作于光绪乙未年（1895）夏天。画面着意对各名胜特色和细节进行描绘，构图丰满，设色清雅。题诗与笔记，笔意洒脱流通，与图中的景致调和一致。
北方地区六合 皇家气候
清代皇家园林承继延绵数千年的我国园林文明传承，叠山理水、筑景问名等技艺高度纯熟。皇家对江南园林全方位、多层次的写仿，促进南北造园艺术的大融合。京师、承德、蓟州等地营建三山五园、消暑山庄、静寄山庄，融南北造园艺术精华于一身，可谓我国园林史上的里程碑。
北京自辽金时起，历代帝王就在此营建国都、兴造园林。古都承西山、永定河傲岸之势，导流入城，东接运河，内城御苑，长河相通，名园相衔，其绚丽与容纳，奠定了皇家园林聚合南北造园艺术精华的基调。北海、三山五园，传承悠长，规划巨大，集我国造园艺术之大成，是我国古典园林修建的巅峰之作。
清 “御园图”墨 天津博物收藏
此套墨合计六十四件，内容选材于故宫、西苑和圆明园三园风景。每锭墨一面制造景象，一面书写景致称号。一图一景，画面雕琢细腻高雅。
“御园图”墨 细节图
承德地处内蒙古高原与华北平原的过渡带，气候凉快迷人，物种资源丰厚，亦可作为消暑豫游、行围打猎之地。作为华夏与北方游牧民族接壤地带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。消暑山庄始建于康熙四十二年（1703），经康雍乾三朝，历时 89 年，于乾隆五十七年（1792）建成。清帝在此构筑皇家园林，便于稳固北部边防，处理边远地方政务。
清 碧玉雕交龙纽“消暑山庄”玺 故宫博物院藏
碧玉交龙纽方形玺，汉文篆书。纽上二龙相交，脊背呈串珠状，方口露齿、卷须，头上两角均向后，两龙中心有孔，附黄色绶带。印身四周刻有《消暑山庄百韵诗》，落款为“乾隆丁卯仲秋月上澣御制”。
山水之间 真趣为师
“醉翁之意不在酒，在乎山水之间也。”身处山水之间，可见六合之广阔，见人生之无量。明清时期，帝王和文人将这份山水情怀寄予于园林之中，在一石一水间寻得心里的安定。涉园狮子林、寒山千尺雪，以其巧夺天工的技法和微妙悠然的意境备受帝王喜爱，被写仿于北方皇家园林之中，再现天然朴质、画中有诗的江南园林意象。
1、狮林奇石 真趣为师
《狮子林图》描绘了新鲜淡泊而又颇具禅意的山水意境，是古典山水绘画与园林艺术结合的佳作。“图上狮林”返璞归真之意趣，得清代帝王喜爱，并在实践国际不断寻找和刻画与之相通的“园中狮林”，充沛体现了南北造园真趣为师、画意入园的审美寻求。
明 董其昌《狮子林图》轴 故宫博物院藏
狮子林坐落姑苏城东北部，始建于元至正二年（1342），由天如禅师惟则的弟子为其所造。因园内石峰树立，其间一块奇石形似狮子而著称。此外“狮子”、“林”都与释教相关，佛祖被称为“人中狮子”，寺庙常被称作“禅林”，且天如禅师惟则得法于浙江天目山狮子岩。
元末明初画家倪瓒曾以五代画家荆浩、关仝风格绘《狮子林图》卷，后世多效法而绘，明代大画家董其昌（1555-1636）的这幅《狮子林图》也为仿绘，但见远山崎岖，状似狮子，画面气候苍古，雄奇淳厚。作者款署“云林狮子林图为得荆关遗意，此仿之。玄宰”（董其昌号玄宰）。
2、寒山佳泉 临雪逼真
“千尺雪”景象凿石为涧，饮泉为池，以喷涌澎湃的瀑布水景而得名，是我国传统园林理水艺术的体现。清代帝王出于对“千尺雪”神韵的深刻理解，在不同立地条件的园林中对这一母题进行仿写，经过不同形状的水流，配以山景、水声、雪色、梅香等造景要素，营建出高尚深远文明意境，体现出南北园林共有的“因山就势”、“随曲合方”的园林适意的特征。
清 钱维城《弘历消暑山庄后三十六景诗意册》·千尺雪 故宫博物院藏
消暑山庄始我国现存最大的古代皇家园林之一。康熙帝以四字为名题写前三十六景，乾隆帝以三字为名题写后三十六景，组成“消暑山庄七十二景”。该册为乾隆朝闻名词臣画家钱维城（1720-1772，乾隆十年状元，官至刑部侍郎）依据乾隆帝御制消暑山庄诗意所绘其间之十八景：萍香泮、凌太虚、千尺雪、宁香斋、玉琴轩、临芳墅、知鱼矶、涌翠岩、素尚斋、乐成阁、宿云檐、澄观斋、翠云岩、罨画窗、嘉树轩、试马埭、万树园、永恬居。
画中各开翰墨苍润细密，具有文人兴趣，画上有钱维成书相应景点的御制诗文，诗画相辅相成。末页有款识：“御制消暑山庄后三十六景诗意，臣钱维城敬书并恭绘。”
清 董邦达、汪由敦《千尺雪诗画成扇》 墨纸 泥金 故宫博物院收藏
乾隆帝初次南巡（1751）见此“千尺雪”作诗称“独爱吴之千尺雪”，后于京城西苑、热河消暑山庄、盘山静寄山庄仿建此景。除仿建外，乾隆帝还屡次命词臣画家按照诗意创造千尺雪图等，董邦达（1699-1769，官至礼部尚书）所绘《千尺雪诗画成扇》即为其一。
画中水榭、石桥依水而建，林木葱郁，叠石崎岖，水波荡漾。款署“臣董邦达恭画”，扇反面有汪由敦书乾隆帝所作千尺雪诗，款署“臣汪由敦敬书”。
南北合鸣
我国古典园林是我国传统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载体，与古典哲学、美学、文学、绘画、修建、园艺等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。明清南北园林在功能上承续我国古典园林可赏、可游、可居的共性，寄寓着“主人无俗态，筑圃见文心”的日子品尝和品格寻求，见证着南北园林在审美、情感、价值观上的一致与融合开展，是我国人几千年来钟情天然、热爱日子、崇尚文明的表达和传承。
1、汇览典籍 博古集珍
诗文兴情以造园，园成则必有书斋、吟馆。于园林中辟一处归于文人自己的六合，或藏书研读，肄业问道；或博古赏珍，追慕古人。园林清幽超逸的天然环境和书斋隐逸高雅的布局摆设，以及与之相应的文事活动，是我国哲学才智和审美思想在文人日子中的一起出现。
西周 粣方鼎 颐和园藏
此鼎浅腹方体鸟足式，两方耳直立微外撇，方口折沿，浅腹下敛，圜底，腹部外壁饰两两对称的弯角鸟纹，鸟纹被扉棱相隔；腹内有“粣作保尊彝”五字铭文；四足扁平，为长尾鸟形，头朝上，尾鄙人，尾部外撇并向上卷起。
清 紫檀雕龙带花篮书卷宝匣 颐和园藏
匣主体为紫檀制，由几部分组合而成，能够拆分；上部分仿古籍摆件，实践为双层小柜，上下双侧为抽屉能够摆开；花篮由各式玉石经过金属丝线组合而成，能够全体取下；匣式主体双门对开，浮雕海水龙纹，龙头相向，下方仿书本部分为抽屉；左右两边一面为“洞石牡丹”涵义长命、富有，另一面为梅花和兰花，有高尚之意；此件宝匣制造奇妙，颇有意趣。
明 《素园石谱》 我国园林博物收藏
《素园石谱》为林有麟辑，一函四册，日本大正十三年（1924）《图本从刊》刻本。录入名石一百零二种，计二百四十九幅巨细版画，图文并茂，为迄今传世最早、篇幅最宏的画石谱录，是明代赏石理论与实践全面、高度的归纳。该书为日本闻名美术史学家大村西崖 1923 年建议校勘、刻印的《图书丛刊》中的一部，前刊吴昌硕八十岁时题语。全书刊印精巧，为其时业界所赞颂，是我国古代赏石文明的重要文献。
2、展诗应律 观风娱情
园林与戏剧同为士人阶级雅文明的详细方式，细腻绵邈、动听动听的昆曲从江南园林山水中孕育而出，成为最符合原理的幽雅意境。京剧构成于北方，集昆曲及各地剧种精华而成，与昆曲一起构成了我国戏剧的重要组成。帝王、文人凭借戏剧抒情抱负情怀，影响着戏剧的内在意蕴和方式系统，促进了园林与戏剧的美好之缘。
清 月白妆花纱彩云金龙纹女蟒 故宫博物院藏
蟒，戏剧舞台帝王将相及其眷属等身份尊贵者通用的礼衣。此蟒齐肩圆领，大襟右衽，宽身阔袖，长至膝下。衬粉赤色连云纹暗花纱里。领前后饰过肩大龙各一，两袖后饰行龙各一，下幅前后饰升龙各二，下为海水江崖纹。八宝、四合满意云等辅衬纹样布满周身。面料墨印“南府外头学同乐土”、“长春”、“吉利”等。据清宫《穿戴题纲》记载，开场戏《佛国赞扬》中观音即穿用白月蟒。
月白妆花纱彩云金龙纹女蟒纹样
清 “泥人张”塑宝黛读西厢像 颐和园藏
此泥塑主题为宝黛读西厢，选材自《红楼梦》第二十三回“西厢记妙词通戏语，牡丹亭艳曲警芳心”。宝玉在桥边石头上看书时，黛玉正好来此，猎奇宝玉读书的内容接过来看的片段。原文两人所读之书为《会真记》，而泥塑中黛玉手持书本封面为《第六才子书》，是清金圣叹“第六才子书”中的第六卷《西厢记》。
3、试泉煮茗 道性禅心
明清时期，文人雅士品茗是着重意境之美，尤为重视品茗修道环境的挑选。或会于曲水瀑布之旁，或处于松竹之下、奇石假山之前。于园中烹茶论道，皓月清风，与六合共饮，别有一番意境。
清 青金石“御题翠云岩”山景 颐和园藏
青金石质，色泽艳丽，色彩湛蓝。此件山景依据石料纹路走向雕琢成山形，山景之上浮雕山石、松柏。正面刻有乾隆为消暑山庄翠云岩所作御题诗《御题翠云岩》，诗文曰：“叶姿枝态锁层峰，织翠流青色正浓。习习天风拂岩落，人世烦署觅何从。”
清 青玉“御题碧峰馆”山子 常熟博物收藏
青玉质，整块籽料随山子形雕琢而成。正面通体浮雕重山叠峦、古木苍松、亭台楼阁及流泉飞瀑，山间雕设人物三组五人，下端右方一童子探路在前，左方有持杖老者和抱琴童子相随于后，远处二位高士于阁前侃侃而谈。背向雕山崖险恶，峭壁上端设有松亭，上方有鹤俯翔于空中，另一只鹤单腿兀立于岩上，作回忆状。其下端雕琢左羊右鹿二动物，间饰灵芝、平板小桥等图画。
山子正上面题乾隆为消暑山庄碧峰馆所作《碧峰馆》诗一首，为阴刻馆阁体，极为整齐，诗为：“芸馆崔巍依碧峰，清楚树背玉芙蓉，只疑阿那芸身处，应有佺乔炼药踪”。山水随形巧雕，规划奇妙，集绘画与雕琢为一体，体现了极高的技艺水平。
清 杨芝山款西园雅集图核雕 无锡博物院藏
杨芝山为清代晚期无锡闻名核雕艺术家，此件核雕为杨芝山给友人“星槎四兄”所刻。胡桃果核质，外形呈椭圆球形，通体赭赤色，中心有一直通孔，便于系挂。所刻画面随桃核外形崎岖进行布局：两边皱脊雕成树木花叶，选材“西园雅集”典故。在方寸之地共雕琢文人、侍女、书童等十九人，神态各异，可谓绝技。作者用刀简练流通，运用圆雕、镂雕等多种技法，将古树的盘结虬曲、松针的细密旺盛、人物的神态须眉刻画得活灵活现，将西园盛景与人物活动融合在一起，充沛体现了宋代文人神往的清幽仙界。
观展攻略
展览称号：园说Ⅴ——南北名园 和合竞秀
展览地址：颐和园博物馆、德和园扮戏楼展厅
展览时刻：2023 年 9 月 26 日至 2024 年 1 月 7 日
展览梗概：此展览作为我国大运河文明带京杭对话系列活动的子项目，以“南北名园”为选题，聚集明清时期江南地区和北京周边地区的古典名园，经过对江南私家园林与北方皇家园林在地域环境、全体特征、造园理念、摆设工艺、文明内在等方面的解读，展现古人对抱负日子空间和丰厚精神国际的神往和寻找。
展览甄选展品 147 件/套，汇集了故宫博物院、国家图书馆、首都博物馆、上海博物馆、姑苏博物馆、扬州博物馆、南京市博物馆等 20 家文博单位的精品。文物品类丰厚，包括书画、玉器、瓷器、古籍、服饰、杂项等。
购票途径：“颐和园官方在线购票”微信大众号（需购买联票）
图片 | 吴昊
排版 | 小谢
规划 | 子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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